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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懂自己
為什麼要為了這種奇怪的原因鎖網誌
“每次看到這樣都會很擔心”
“只要網誌一鎖，就知道妳又有事了”
有幾個人這樣跟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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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小小的同學會
搬進宿舍後
我從來沒有一刻這麼盼望回台南
也許最主要的不是和同學們見面
只是很喜歡那種回到學校的感覺
看到歷史老師
不知怎麼的話題就轉到校友接力賽上
老師還說我剛好穿得很運動
於是和琇瑜跟松鼠聯合起來慫恿我下去跑 …
問到璨華的事
還有大家上大學後的近況
她突然靠過來
離我很近
“妳呢，心情還好吧”
“呃……好……好……
我有點心虛的回答
在司令台前看到96級的社長雅筑
“學妹”
我走過去
“學姊”
她一下子就認出是我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同時握住對方的手
“學姊對不起，社團倒了
沒有學妹……”
“沒關係，這不是妳們的錯
妳們作得很好”
她一開口就提這件事
讓我有點驚訝
在12班前看到藝蒖
我那個當上排球隊隊長
又跑大隊接力第一棒
運動超強的直屬學妹
她興奮的大叫學姊
“學妹”
“我們來拍照”
我還來不及說第二句話
就被她拉過去
在鏡頭前擠出一個小小的微笑
然後聽她不好意思的說
她等一下要穿得醜醜的去跑師生接力賽
上了階梯
看到瑀軒老師
我有點興奮的跑過去
老師伸出右手和我握在一起
“怎麼樣，喜歡法律系嗎”
“喜歡阿”
我對自己不加思考就這樣說
有點良心不安
“那很好阿
妳看妳當初堅持自己理想
現在有代價了”
“嗯”
我露出微笑
陷入一連串的回憶
--
想起高一
全班只剩我一個人沒交選組單時
郁棻問我有什麼打算
想起一個人去教務處
到現在還不知道當年那個在背後指指點點的人是誰
想起她竟然用眼淚想逼我去自然組
想起那一天在國文科
老師問我為什麼沒交
“我忘記帶了”
我說
“那就是妳自己糊塗囉
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以忘記”
老師看起來有點不高興
“對不起”
“老師，是她爸不幫她簽名”
班長一下子就揭穿我的謊言
…………
“妳需要幫忙嗎
需不需要老師打個電話過去”
“不需要”
“真的嗎，妳覺得妳自己可以處理？”
“是”
那天中午
我是雙手握拳走出辦公室的
又想到高二和高三
--
回到現實
聽到老師要我好好加油
“好，我會加油”
我笑著回答
心理很想告訴她
也許我付出的代價不只是妳所看到的這些
擠到司令台準備看小會舞
遇到校長和小愛
小愛還幫校長介紹我們幾個是哪一班的
“那妳們有見過晴薇老師了嗎”
校長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有阿，以前見過
以前每天都見到”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團
突然從最前面的觀眾中
冒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看到小曹在向我揮手
一時間有點嚇到
因為覺得他外表好像有點變了
看到我們在和校長說話
他點個頭就離開了
之後
才又在社會科見到他
旁邊站著兩個9607的學妹
她們還認得我是之前到班上去經驗分享的人
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現在覺得怎麼樣？”
“嗯……”
我答不太出來
“還是想出去嗎？”
“出不去”
我很無奈的笑著
………………
兩個學妹就一直站在旁邊
不曉得有沒有在聽我和小曹說話
過了幾分鐘後
才很興奮的開始問我問題
法律系好玩嗎
大學怎麼樣
宿舍好不好
要背很多東西嗎
bla bla bla bla
其中一個學妹說她也很想念法律
我笑著一一回答她們的問題
心理則想
也許我不是一個好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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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去找玉美老師
好像已經成為習慣
每年固定去見她一次
從小學畢業以後
小東路上
推門進去時
看到幾架鋼琴擺在旁邊
好懷念的感覺
懷念以前練琴的日子
懷念小學合唱團的歌聲
懷念偶爾伴奏出錯時
被老師和同學們開玩笑的回憶
老師正在跟別人聊天
等到我走近
離她只有兩公尺距離時
她才發現我的存在
驚訝的站了起來
“老師”
我只說了這兩個字
後面她就接了下去
說好久不見
問我在哪裡念書
唸哪個大學哪個系
然後告訴我
她再過半年就要退休了
她一點都沒變
至少外表是如此
我很驚奇真的有人的相貌可以數年如一日
“阿妳怎麼唸了法律系後還是這樣子？”
她笑著問我
“喔”
我也笑了一下
不過是有點尷尬的笑
心裡任性的想著
對啦
我就是看到老師都會這樣子
好快的
一年又過去了
想學會堅強
想學會自制
想學好多東西
卻覺得自己沒什麼進步
學測
指考
高三
都過去了
我要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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